南烛款冬君迁子

因为决定要填，所以重新设置了剧情，画风突变系列。之前练笔的段子改的，设定不全，遇事胡诌。

欢迎花式捉虫Although the bugs seem to be everywhere…【sa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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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

张起灵坐在病床旁边，透过输液器看那墙壁扭曲的线条。外面风雨声不停，窗户上一层雾气蒸上来，窗外正下着大雨。

天已黑了，大病房里空着的五张床显得有些空旷。张起灵想了想，起身到门口关了灯，还不算小的房间立时漆黑一片。他的夜视力倒如常人，黑暗中循着记忆的方向，小心翼翼地迈了一步。

“唔……往左点。”

张起灵下意识地顿了顿，那人的声音听起来迷迷蒙蒙，像是刚睡醒的样子。大概见他愣在原地有些呆傻，下一句话便又带上几分笑意：“乖，左边迈一步。”

“醒了？”张起灵闻言顺从地转了个弯，向左迈了一步。

“嗯……”那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，张起灵正想让他别乱动，就见床头一盏小灯亮了起来。黑瞎子的墨镜滑下来，矮矮地架在鼻梁上，他靠在床头，眯着眼睛笑吟吟地看过来。张起灵借着微弱的光偏了偏头，方才护士拔针时拖来的矮凳正立在他腿边。

“真乖。”

被夸赞的张起灵动了动眉梢，迈步走过去。仅仅三两步的距离竟让他走出一种气势汹汹的感觉，黑瞎子见势向后缩了缩，却被张起灵毫不客气地捉住手腕，侧身坐在他床上，寒声问道：“你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
黑瞎子的墨镜又往下滑了滑，他干脆直接坐起身，耍无赖一般往张起灵身上一靠，墨镜终于掉到床上，他的眼睛埋在他肩上蹭了蹭：“怎么回事……我这次丑算是出大了，你要是敢说出去，咱俩可就不是打一架那么简单了。”

他一只手刚挂完水，一只手冰冰凉凉地被他擒在手里，身子脱力般地靠在他怀里，隔着衣服也探得出他身上的高热。张起灵忽然有些心软，于是松开他的手腕让他躺回到床上，伸手关了灯，轻声道：“你先睡。”

黑瞎子嗤笑一声：“刚睡醒，还睡。”

张起灵黑暗里看不清他的眼睛是不是闭着，他向来处变不惊，很少会有被惊出一身冷汗的时候，今天下午倒算是一次。黑瞎子脚下一软他便伸手去扶，谁知他身子软的像泥，捉也捉不住。张起灵想着就又去握他的手，听得他又轻笑，翻过身来腾出半张床。张起灵倒也不多话，顺势躺倒在他身边，用被子把他裹了个严实。黑瞎子正要出声抗议，却听什么东西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，心里一沉，猛地起身，眼前一片发黑，天旋地转好了一会，险些又跌回去。张起灵已经越过他把墨镜捡了起来，正看他的脸色。黑瞎子也不管他，只接过墨镜戴上，果然裂了。

“裂了。”黑瞎子敲敲镜片道：“定制的，小一万块呢，张教官可得赔我。”

没了墨镜，倒是有了理由让黑瞎子安心躺在床上养病。第二天黑瞎子就搬进了楼上的单人病房，张起灵对外他只是宣称回家探亲。苏万听了这理由站在张起灵背后好险没一口水喷出来，小声说了句他亲都没了，探哪门子的亲。然而张起灵并不知道，所幸其他人也不知道。

苏万倒是每天都来黑瞎子的病房坐坐，陪着他师父吃水果唠闲嗑。第四天晚上，张起灵带着打来的饭走到病房门口，听到里面苏万说了一句：“师父，你是不是要不行了？”

黑瞎子闻言刚拿起的苹果顺势就往苏万头上砸，一砸一个准。苏万哎呦了一声，随后又道：“你看你从前什么时候不是上午进来下午就拦不住地往外跑，哪歇过这么长时间。”

黑瞎子的声音隔着门闷闷地传过来：“从前我躺着你给我带兵？”

“合着您这是欺负张大神呢？”苏万顿了顿，声音似乎有些发颤：“我说真的师父，你还有多长时间？”

 

五

黑瞎子在医务室躺了四天，第五天刚刚停了退烧药，夜里张起灵就被身旁人的呓语惊醒，不必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也能感觉到他又高烧起来。张起灵急忙叫来护士，又打电话叫醒苏万，叫他连夜开车把黑瞎子送去医院。

张起灵一向不喜窥探他人什么私事秘密，因而也未找到机会去问苏万那句“还有多长时间”是什么意思。他当晚再未合眼，一直在等苏万向他报告黑瞎子安然无事的电话，却在第二天一早等来另一通急电，地方支队三天后围剿营地西北50多里的贩毒村，要求其部立刻出发前往指挥部，全力支援配合。

张起灵用力握紧了电话，几秒钟后又缓缓松了开。

指挥部就设在地方支队上，行动组有3000余人，规模令张起灵颇有些惊讶。安顿好下属后，张起灵敲开会议室的门，一个年轻军官端坐其中，见张起灵进来立时行了个军礼。

“吴邪。”

“张起灵。”

叫吴邪的见到张起灵仿佛有些吃惊，第一句话便问：“黑…齐长官呢？他怎么没来？”

“他……”张起灵正要说是探亲，忽然一顿，神色不变：“没来。”见吴邪挑眉，又道：“我没让他来。”

吴邪见眼前的人一脸正经，很是觉得有些好笑，但仍正色请张起灵坐下，也不再寒暄，径直道：“这次围剿，除了张长官带来的千余士兵以外，还有2327名从各处抽调的武装警力。毒村大小0.54平方公里，周长3300米，可以安排警力半包围。村里有1700多户，人口多，道路窄，只能步行进入。我们一共分……”吴邪话讲到一半，生生被电话铃声截断，正要开口请张起灵不必介意，却见对方脸色忽变，也顾不上招呼，便闯出了门去。

“怎么样？”

“没事。”苏万如释重负的声音传过来：“他没事。”

张起灵松了口气，挂断电话，转身再次推开会议室的门，迎上吴邪一脸讶异的神色。

“抱歉。”

 

当天各方警力陆续赶到，第二天做过部署便可让队伍休整一天。行动定在第三天凌晨4:00，3000余人分成109个行动小组。8组至21组负责进行外部包围；37组、54组清缴拦截转运毒品；22组至30组应急待命，其余全员进行入村清剿，捣毁窝点。张起灵忙了整整一天，手机被他调成震动揣在怀里，大约到了晚饭时候才得空去看。苏万在上午打过一次电话，随后又发了一条短信，内容和第一天大抵相同。张起灵看了看周围的人，匆匆吃了饭，出了食堂正准备回拨，却听到吴邪在背后喊住他。

“张长官，”吴邪走近身来，压低声音道：“有情况，村子今晚停电了。”

张起灵的神经立时绷紧道：“有消息泄露？”深夜行动，停电是致命的打击。如果是因为走露风声，村民为了打击行动故意掐断电源，那村里武装力量势必有所准备。已经探明村里有一个炸药制造窝点，枪支子弹数量尚不明，贸然行动后果不堪设想。

吴邪摇摇头：“还不能确定。村里制毒设备多，经常停电。”

贸然行动风险巨大，然而行动的时机亦不可错失，推迟一分，被察觉的危险就多一分。张起灵几乎是立刻就作出了决定，吴邪一看他眼神便是一笑：“我已经派人去紧急抽调了两架直升机照明，又派了两个便衣去周围了解情况。如果村里有所警备……”

“立即行动。”张起灵干脆接道。吴邪笑了笑，拍拍张起灵的肩膀，转过身来点上一根烟。吞云吐雾之时他总能想起几年前黑瞎子那张讳莫如深的笑脸，他本以为这次来能和黑瞎子叙叙旧，顺便也来逞个能，竖个尾巴，却不想倒被张起灵搅了局。若说有谁能管住黑瞎子的行动，他是不信的，至于张起灵这个人……吴邪转过头来打量他一眼，见他根本没注意自己，只是紧紧握着手机不知在想什么。于是问道：“张长官要给家里人打电话？需不需要我回避……”

“头儿……”远处跑来一个跟在吴邪身边的小兵，上气不接下气道：“头儿，便衣回来了，村里没啥戒备，线路也是烧断的，不是剪的。”

“好。”吴邪掐了烟，笑道：“27组负责调配直升机照明，其余按原计划行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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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太忙，只能深夜更文，所以大概可能应该会矫情许多。

总是觉得凡是和我保研有关的事都很不顺，到底只是单纯的流年不利还是在告诉我不应该在国内读研……I'm begging for a more specific prophecy.

希望大家都能愉快的忙碌，终有所获。

2017/7/3

by 南烛款冬君迁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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